莱茵_SweetyPuppyWa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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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嘉】Crimson Night 第七章 猩红(七)完结

【汇总】莱茵的文字河流

All嘉 微惊悚向 后期黑化有 伪现背

弃权声明:角色只属于他们自己,故事才属于我

(Ps:珍荣儿生日快乐!非我本意地完结在了今天,解析及电子档稍后送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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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七】原罪


  从舞台上摔下通道死不了人,BamBam在彩排时就验证过这一点,甚至王嘉尔最大的负伤不过是摔下来时在手肘处蹭破了一点儿皮。


  反倒是跳下来救他的金有谦还严重些,这小子不管不顾就加速落体了一把,很合时宜地把脚腕给扭了,不轻不重,要休息个三五天。


  当夜的庆功宴自然是没喝上,但是酒却没少。王嘉尔自己去买的,没人阻止他,也没人敢阻止他。段宜恩帮他提着一个袋子,他道了谢,这是他从离开会场起说的唯一的一句话。


  他们沉默着回了宿舍,打开酒瓶时还显得顾虑重重,互相看着眼色。王嘉尔喝的第一口,举着杯子道,“为了Got7。”


  酒可辣,入口就像咽下了一口流动的火焰。他随后听见酒杯相互撞击着的声音,和大多数含在喉咙里,嘟嘟囔囔的“为了Got7”的声音。


  真心吗?谁知道。


  “我以为你们迟早会来摊牌。”王嘉尔喝了一口酒,突然说道,“但没想到最后还要我自己来开口。”


  他没有看任何人,他的面前是没被窗帘完全遮挡的窗户,天空是最深沉的暗色,没有云也没有焰火。


  “Jackson,你什么意思?”


  他笑了笑,又喝了一口酒,“珍荣啊,你应该很清楚才是。”


  朴珍荣冷着脸,他走到王嘉尔的身边,伸手过来。王嘉尔没躲,微抬了脸看他,眼睛里湿漉漉的,是被酒精激出来的生理反应。


  “你想要做什么呢?”


  “我还能做什么?”朴珍荣反问他,但他最终只是把王嘉尔的手肘抬起来,仔细检查着。


  被蹭破了皮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处理,破口处泛着一圈儿粉色,看起来没什么大碍。王嘉尔自己也没把这皮肉伤放在心上,但是他仔细地看了朴珍荣的表情。


  非常心疼的表情。


  “是你阻止的?”王嘉尔问他。


  朴珍荣把他的手放下,“你已经很确定了。”


  “是的,我只是想问而已。”王嘉尔说着看了一眼金有谦。今夜的另一位负伤者坐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,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直接灌醉自己。他的手边已经放了一个空瓶,扭伤的脚腕翘着,被包着冰袋。


  “为什么是今天?”朴珍荣又问他。


  “因为这是最后的期限了,珍荣。”他像是喝醉了,唇边沾着一点酒沫,脸色是潮红的。


  “因为我承诺给他一个结果,在演唱会之后。”


  段宜恩开了口,他站在屋子的另一边,离所有人都远远的。他还戴着帽子,眼睛埋在阴影里,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。


  “哈哈,其实我做得太心软了,我仅仅没有让它结束,但我本该阻止它的开始。”王嘉尔夸张地笑起来,他笑得太大声了,甚至呛到了自己。朴珍荣条件反射地去拍他的背,但是他弯下了腰,貌似无意地避开了。


  “我怕Marky给我一个我不想要的结果。”他终于停下了咳嗽,将整句话说完。


 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,沉默着。这本该是一个欢庆的夜晚,但是倘若要追寻这场苦痛的起因,一年前就决定了这个夜晚无法平静。


  “也许我该从头讲讲这个故事。”王嘉尔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“信纸上的鸽子,我真好奇有谦你是从哪里弄来的。”


  “我的同学,艺术生。”金有谦回答,他声音发紧,听起来挫败且颓唐,“我拜托了他,说是为了恶作剧。但是他好像挺喜欢这个风格,连续又给我寄了更多的画作,所以——”


  “所以你在我们去日本之前就是去见这位画家朋友了。”王嘉尔耸耸肩膀,补上了这句话,“BamBam跟着我去了医院,第三封信一直在他手上,我猜他和我一样认出了你的笔迹。”


  “我问过他,在那之前,可是他否认了。”BamBam摇摇头,“到我给他证据之后,他不得已向我坦白,于是我推了一把,杀死了那只鸽子。”


  “我们能成大事的忙内line。”王嘉尔赞叹着,“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决裂的?”


  “你们从香港回来之后。我察觉到他破坏了约定,所以我们闹掰了。”


  他们两人坐在沙发的两边,远远地分离,仿若沙发中间隔着一整条银河。金有谦还翘着脚喝酒,即使在BamBam说话时也固执地将目光牢牢锁定在王嘉尔的身上。


  “愚蠢。”朴珍荣受不了地叹了口气,“你们闹得太厉害了,在Jackson作曲期间,只有你们一直和他共处。可是你们甚至不敢同时出现,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?”


  “你在和他们中的哪一个接触?”王嘉尔问他。


  “金有谦这个笨蛋。”朴珍荣说。


  他不再试图掩饰了,但是他的眼神充满了疲惫,连笑容都挂不住。


  “我一开始问的是在范哥,但是他对我说谎,我问他的,他都不肯承认。所以我一边牵制着在范哥,一边暗示有谦,在你可能发现问题的时候把一切推到了在范哥头上——可惜我低估了你对林在范的信任,他就这么能耐,能让你恨不得立刻粉饰太平?”


  “恐怕不是,”林在范努了努嘴,“你太了解我,又太自以为了解Jackson。”


  “在范哥那里我已经确认过了,荣宰恐怕没来得及加入,至于最后,”王嘉尔冲着段宜恩的方向举起了空酒杯,“也许您愿意指教。”


  “哪里出错了?”段宜恩问他。


  “其实很简单,我推算了具体时间,回公司拿到了一年前的监控录像,拿走放在路荣哥办公室里的信的人是你。再回忆的话,从日本回来的那天晚上,比我先进门,用那封信盖住箱子,又回身执意要我打开箱子的人也是你。”王嘉尔垂着眼睛,“段宜恩,剩下的我想要亲口听你说。”


  “你生病总是有先兆的,我知道你受了惊吓是因为有人出了手。后来我找到藏在你衣服口袋里被撕碎的信,拼完了又打乱重新放回去。我留下几张边缘的纸屑,又给BamBam做了足够的暗示,所以BamBam跟着你然后捡回信封。金有谦的话,我看见他偷偷跑进我们房间找回第一封信,又留下了话,但我没有站到他的面前,只帮他将那封信摆在你一定能看见的地方。那些虫子说不清是天灾还是人祸,但既然将礼物盒都留在了房间里,我也就推着送上了署名,让你亲自去拆开……”


  他难得地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,越说声音越低,很快消散在了模糊的尾音里。


  王嘉尔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惊讶,实际上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。他的手指压在杯沿,指尖被挤压而发着白,他在杯壁上看到自己颠倒变形的影子,双目猩红,青面獠牙。


  林在范说朴珍荣对你的了解只是自以为是,所以你在想什么呢?


  你知道不能给段宜恩开口的契机。


  你明明得到了真相,却非选在今夜摊牌。


  你真正想要的,不择手段也要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东西。


  王嘉尔,你真的知道你是什么吗?


  “我没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我做不到。”他猛地将手指盖住了玻璃杯上的倒影,他看不见自己,便也将不再畏惧众生,“可是Got7不能出事。”


  “如果不能什么都要的话,那就什么都得不到好了。”


  “我不要知道为什么,我不想听到。”


  手上的玻璃杯掉到地上,咣啷碎成一地的碎片。他痛苦地捂住眼睛,眼泪迅速濡湿了掌心,更多的从指缝间落下来。


  “Jackson……”“哥……”“嘎嘎……”


  他听见叫他名字的各种声音,或带着情,或含着意。


  可是不能说出口。


  “你们知道我能做什么,我今天已经做给你们看了。”他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,站起了身。他在地上的玻璃碎片里看见无数个自己,是他又不是他,面目可憎,宛如厉鬼。


  这是一个要挟,抵在刀尖上的是他自己的性命,而筹码正是他不要他们说出口的。


  朴珍荣离他最近,但是他们之间仍旧像间隔了数万光年那样遥远。朴珍荣要的,他们所有人要的,王嘉尔都不愿意给。而王嘉尔想要的,却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费劲心机打破的。


  “我只要一个平衡而已,为了Got7。”


  也为了我。


  玻璃碎片里的影子好像冲他眨了眨眼睛,他们在每一片碎片上都眨了眼睛,然后消失了。


  半晌,他听见林在范的声音,“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。”


 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掉了,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目光,炽热的悲伤的心痛的,都移开了。段宜恩是最后一个,王嘉尔问他,“你写的See The Light,现在你还看得见光吗?”


  段宜恩把他的帽子摘下来,露出完整的眉眼,“我知道我的光在哪里,我也知道我得不到,可是我愿意等。”他也走开了。


  王嘉尔一个人站在窗前,他已经抛弃了所有的恐惧和不安,用一场名为谋杀王嘉尔的未遂罪行换了一生自由。他好像听见了鸽子扇动翅膀的声音,窗外的月光依然明亮。


  在这样的夜里,你还看得见光吗?


  猩红的光,罪恶的光。


  名为王嘉尔的光。




  【尾声】


  我不知该如何叙述这一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,事实上,有时候我甚至也怀疑,是不是我根本没能承受住这一切。


  也许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。


  但是倘若将人生写做故事,在最后一章揭晓,谜底不过是场梦,这也着实太糊弄读者了。幻象和真实之间的界限,仅仅自我蒙蔽是不顶用的,更何况从我拆开那一封鸽子信开始,我的人生就再不能回头。


  我已经偏离了正确的轨道,向着错误的未知深渊加速狂奔。但是在未来还没来之前,谁知道结局呢。


  我听过一句话,与恶龙缠斗过久,自身亦成为恶龙;凝视深渊过久,深渊将回以凝视。


  一开始,我们知道爱是爱。但当爱得不到回应,爱的自私扭曲占有猜忌傲慢卑劣通通发作,于是爱成了罪。爱让人类互相伤害,给了血也给了泪,给了毒也给了药。


  窥探者亦被窥探,引诱者咬了猎人的钩,说谎者自己也分不清真假,捕猎者转眼成了猎物,忏悔者得不到原谅,而守护者守护着一无所有。何苦?我以为是爱让我们成为这样的人,犯下这样的罪,吃下自己酿的果。


  当我与罪朝夕相对,终发现爱只是爱,不够好不够坏,也不会变成罪。爱从来只是爱,我才是罪恶本身。


  这才是一切的结果,溯流而上的源头。


  我与真相,同生共死。


  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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